——观孙新兵瓷绘印象
苏葵/文
不画画时,孙新兵就像一个邻家阳光大男孩,上班、踢球、跟兄弟们喝酒、撸串儿,眉宇间没有丝缕阴霾,言语中总是一派天真。
这样的性情,难免也落到他的画笔和纸墨间——你看他的画,无论是花鸟还是人物,都很率性——既不见那种才气侧漏的狷狂,也没有符号化的自我标榜。他的画,就是其性情在笔端自然而然的流露,听水画溪,闻香绘花,不用心计,毫不功利。
然而细品孙新兵的作品,无论是过去落在纸上的,还是现在落在瓷器上的,总是于率性中透出一股扎实的劲儿。
特别是他近来在瓷器上作的画,那股扎实的劲头更足了。偶然间,我甚至在瓷瓶的枯莲间,仿佛看到一瞥倪瓒笔下的淡泊天真,却又全然没有倪瓒的苍凉孤傲。毕竟,画家在作品中展示的,其实就是他的精神世界。孙新兵挥洒在瓷上的墨痕,透出了扎实的新意,那就是更坚定地去释放生命的快乐。
科班出身的孙新兵,技巧固然是娴熟的。可贵的是他不落窠臼,并没有被技巧束缚住天真。所以看他的画不费心力——画里既没有玄秘也没有什么深刻的哲理,只有他觉得美的一切。他也不像当下很多聪明的画家那样,急于给自己找到某种符号,然后在符号圈定的范围里大量复制所谓个性的作品。
这么多年了,他依然由着自己的性子挥洒笔墨,从宣纸画到瓷器上,保持着朴素的天真,真是难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