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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朴素大美”思想对于艺术家的人生境界

经典艺术2017-06-07 11:18:08

有一回,我捧着《全国第三届刻字作品集》呈给沈鹏先生,他一页页认真翻阅、欣赏,然后意味深长地说:“可以提倡‘大朴不雕’之美”。生活中的艺术家的作品能“把握天地境界”,“广摄四旁,环中自显”的越来越少,著名美学家宗白华说:“只有这种朴素、平淡、自然本色的美才真正代表了中国文艺较高的理想境界。”

(一)

现代刻字艺术所迈过的每一个足迹,都曾引起我的深思冥想,如何继往开来、推陈出新,如何令生活更富有意义的刻字艺术愈加呈现“ 朴素大美”。 “大美”,是庄子美学思想特征的突出表现,“天地有大美而不言”(庄子《逍遥游》),“大美”思想以其丰富的内涵体现了中国人独 特的艺术精神:其一,壮美,即雄浑磅礴、浩瀚博大的境界;其二,自然美,即淡然无极,寂寞无为的品格;其三,真美,即朴素、本真、 天全的形态。 《天道》篇说:“朴素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美”,庄子的“朴素大美”思想对于艺术家的人生境界以及现代刻字艺术队伍的建设,艺术品 的创新都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。例如,作品的创作是否应避免人为造作而是更多的强调“妙造自然”,及在作品中保持着自然赋予的天性,具有朴素特征。“五色乱目,使目不明”,而刻字作品创作中涂料、敷色等不可或缺,作者是否具有崇高尚原生态美的情怀是关键,令人眼 花缭乱的色彩,刻意的雕琢(应该远离)深具民族特征的现代刻字作品多点平淡素净的美,少一些错采镂金、华丽繁富的美。通过创作去找 回当代人所失落的美的精魂——“朴素大美”。 (二) 高科技时代促使人们产生通过手工劳动恢复人的本性,并从中寻求乐趣的创造性活动,现代放慢字艺术正是这个时代的产物。创作者如 果能抛却机心、功利心,就可以大胆地追寻“大美”、追求“芙蓉出水”的美。透过作品去表现各自活泼的精神生命,让所有的点线、让无 数的凿痕都能以自然为法则,准确、朴素且生意跃动。 不能错误的理解,以朴素形态展示的创作是随手而挥,任刀而凿,毫无加工的。一件呈现朴素大美的作品应是作者高度精练,洗去一切杂 质成份的创作,正如庄子所说:“淡然无极而众美从之”。 现代刻字艺术家,并不是“书法加工匠”的概念。书法的挥毫,应是在“虚空中传出动荡,神明里透出幽深。超以象外,得其环中”。

而一刀刀、一锤锤,必都透露出作者朴素大美的情愫。庄子的“既雕既琢,复归于朴”,老子的“见素抱朴、少私欲”旨在提醒人们减少私 心杂念,保持纯朴的本性、恢复人的自然本性。现代的刻字艺术不应该仅局限于“细”、“巧”而囿于有限的版面。“不饰于物”“不以身 假物”,突破细微、超越有限、寻求“大巧”、“大道”、“大美”。

(三) 先秦的哲学家们,深隽的人生智慧、宇宙观念构成了中国艺术美的灵魂,其中崇尚自然朴素的美尤显。《易经》中的贲卦“上九、白贲 、无咎”,老子《道德经》篇的“道常无名、朴虽小、天下莫能臣也”,庄子《刻意》篇的“天地之道,圣人之意也”,其后历代关于“大 美”言论之说多是对先秦“大美”之说的沿用,并由此造就了无数艺术大师,顾恺之的面,王羲之、钟繇的书法、陶渊明的诗皆成“初发芙 蓉,自然可爱”的美;李白诗句“天然去雕饰”;杜甫诗句“直取性情”;司空图要求“妙造自然”;苏轼崇尚“天工”与“天全”;李贽 推崇“化工”、“童真”;傅山标举“宁拙勿巧”,现代白石老人艺术风格的淳朴厚重,充满童心…… 能否将先秦哲人的“宇宙精神”为当今刻字艺术家在形态的、有名实的创作中,在纷纭万象的点线、凹凸、明暗的世界中去诉说一个“ 大象无形”的空灵境界。 现代刻字艺术的刻字,有阳刻,有阴刻,或阴阳相间,或阴中呈阳,或阳中含阴,镌刻过程是减法,即删繁就简的过程,而镌刻后涂料、 着色直至装潢是添,是加法,这减、加过程,如果缺乏很好的文艺修养、心理素养,作品的气力限量恐只可达于皮肤骨肉之间,却不能感人 肺腑。 (陈秀卿)

书法家“淡”的境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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淡的思想来源于禅学,尤其是老庄之玄学。淡从玄出,淡是由有限通向无限的连接点,是由有形通向无形的连接点,书法家若能顺乎自然,不加以人工矫饰之力,这就是淡。

淡,合乎自然的主调。淡,情穷造化理,学贯天人际,纵情挥毫,洒落自然流畅。淡为君子之德。大雅平淡,关乎神明。传神,非淡泊名利,淡化世味者,终莫能近焉。书法家的意境能达于淡,我认为已进入最高的艺术境界。

对于书法艺术,若希望有所突破,必须修炼自己的性灵,涵养自己的心性,一切从淡,放下杂念,必须在笔、字、墨、章法上,在虚心继承、认真创新上下功夫,从形体到精神内涵中兼修,所谓博涉专精,技艺道法并进,从道德涵养上不断提高自己自身的修养,才能渐入淡境。

要使自己具备“淡”的灵性、心态,应涵养自己清静、无为、无争之念,始终本着“终不为大,然后才能成其大;唯善弗争,故莫有人与之争”的心理,才可能入淡。

从书法作品的品位、意境,可以窥其“淡”。拥有“淡”的意境的书法家,其作品必是“清水出芙蓉,天然去雕饰”;必是不愠不火,不激不厉,如风行水上,自然成韵;必是行云流水,无拘无滞,一气呵成,风神潇洒;必是一下笔能挥洒自如,笔走龙蛇,龙飞凤舞;必是运笔流畅,触目一派生机;必是灵秀自然,风神独具,形神兼备,能尽显自然、飘逸、飞动、神采奕奕……“书为心画”,“字如其人”,确乎,纵有此技艺,而无此平淡之心态,也无能为也。

书法是至高无上的艺术,它渗透、流露着书家的内心世界,从而迫使人们不断提高修养,涵养心性,对平淡意境的艺术追求,把自然融贯于书法意境中。作书与诗文同理,大抵传与不传,在淡与不淡耳。淡,能极才人之精致,可以无所不能,可以从有限扩展到无限。而淡之玄味,必由钻研之力,澄练之功,心存平淡、虚无,无争乃成。

一切禀乎阴阳而动静,体物象而成形,达性通变。淡并非仅是书法艺术的技艺问题,尚来自于心理素质和涵养,不断修炼,从根本上说,来自书法家对大自然、生命、人生的深刻体察,以达性情的自然流露。

书法家的技巧由熟练至极,以归于忘其为技巧,于此融入自我的性情之中,在创作时不以技巧的本身出现,而依然以其本真性情出现,如此便创作出天真平淡的书法意境,写出灵秀酣畅、风神独具的书法佳作,这无疑正是书法家走向成熟、塑造自我个性和风格的自然流露。

张旭《古诗四帖》

书法家要具备以下“三种境界”

一流的书法家应该具备哪些素养和境界?我认为一名成功的书法家要具备以下“三种境界”: 第一境界是“工”。“工”即是功夫之谓。前人云“张伯英临池学书,池水尽墨,永师登楼不下,四十余年”(见徐浩《论书》)讲的是“工”;东坡云:笔成冢,墨成池,不及羲之即献之;笔秃千管,墨磨万锭,不作张芝作索靖,讲的也是“工”。古人治艺,专心致志,用志不移,技通于道,乃能深入堂奥。 书法艺术创作无捷径可走,非得“书穷而后工”。古代的书家,自幼习书,工力深厚,自不待言,这是现代人难以望其项背的。但现代人也有古人所不能超越的地方。即现代书家习书之初,更往往具有了很明确的艺术创作的目的性,这尽管不排除功利的诱惑,但现代书家在“工”上,也并非常人所说的那样,与古人差之千里。 古人习作,多出于使用之需,在艺术创造上,未必过多投入,现代人从书写的数量上比古人少了,但“精确度”高了。古代是书写实用在先,艺术创作思维在后,今人则反之。所以不能简单地认为现代人平时不用毛笔了,就一定不如古人的书写技艺了。艺术创作不等同于数量,还要讲究质量、效率与方法。何况现代人的视野比古人开阔得多,考古发现与新出土的书法遗迹,层出不穷,这都是古人没有机会见到的。 当然,从整体上来说,现代社会的人们在书写技艺上都在退化。科技越来越发达,传统的书写越来越没有它的位置。那么,生活于现代文化环境里的书家,要想获得成功,还有无其他办法?没有。既要像古人那样做到“工”,又能利用先进的科技开阔视野,那么也有可能产生一代大家。我们既要看到艺术环境存在的不足与困难,也要分析今人的优势,对未来发展充满信心。 第二境界是“学”。只有“工”而无“学”。正如黄山谷所说的那样:“士大夫下笔使有数万卷书气象,便无俗态,不然一楷书吏耳”。 我所说的“学”,还是指传统意义上的学问、修养。古代的书家,在这方面,都不会把这一点当什么问题,因为他们自幼接受国学的教育与熏陶,那个时代,必然铸就熟读诗书的书家。进入近代社会以后,文化环境有了很大的改变,可谓是天翻地覆。中国上个世纪,从五四新文化运动,到六十年代的“文化大革命”,都以传统文化为批判对象。 虽然传统文化并未就此消亡,但结果是现代人对传统文化认识与熟稔程度大为降低。改革开放以后西方艺术思潮大量涌进,对传统艺术也形成一定的冲击。现在的年轻人,传统文化不仅不熟悉,对西方艺术理念也往往一知半解,这导致中国书法年轻人群在创作理念上存在非常大的差异。 想回到古代社会已不可能,想在现代社会中造就国学基础深厚的书家,从机制与环境上也不太现实。这也是对中国书家未来发展的挑战。估计,在日本也有如此的情形。这是我们必须共同面对、共同研究的。 只有具备了“学”,才能使“工”得到充实、提高。我认为书法之五扬五抑,不可不察。五扬者:文气、雅气、清气、静气、才气;五抑者:俗气、匠气、火气、浊气、霸气。要做到“五扬五抑”,非要在学养的积累上下功夫不可。中国书法,最讲气韵生动。 刘熙载《艺概》中说:“黄山谷论书最重一‘韵’字,盖俗气未尽者,皆不足以言韵也。”气韵蕴含于书法的用笔、节奏、墨法、笔势、结构、章法也于笔意之中,可意会而不可言传。有的书家故作雄强,或意涉险怪,名之曰气韵生动,是因其学养不够,无法理解。 罗振玉说:“一味追求狂怪新奇,表明底力不足。”从这一点上来说,“学”与“工”不可偏废,只有“学”而无“工”,则往往自诩学者书法,其实功力薄弱,欺世唬人;只有“工”而无“学”,书匠窘矜,难成大才。 第三境界是“才”。“才”有大有小,有先天有后天。前面所说的“工”与“学”都是“才”,都是后天的。才更有先天的,即人的禀赋与天资。没有先天之“才”,不可能登封造极,没有后天之才,也不可能达到成功的彼岸。 “工”、“学”、“才”,我以为缺一不可,具备这三个条件方可问鼎。(佚名)

“淡”是人生最深的滋味

苏东坡在落难的时候,才在岸边写下“大江东去,浪淘尽”这样完美的诗句。受到皇帝赏识时,他的书法漂亮、工整、华丽,而且得意。因为他是一个才子,才子总是很得意的。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,他让很多人受过伤。他得意的时候,很多人恨得要死,别人没有他的才气,当然要恨他。但是他落难时写的书法,这么笨,这么拙,歪歪倒倒无所谓,却变成中国书法的极品。 此时苦味出来了,他开始知道生命的苦味,并不是你年轻时得意忘形的样子,而是在这么卑屈、所有的朋友都不敢见你的时候,在江边写出最美的诗句。 他原来是朝廷大员,但因为政治,朋友都避得远远的。当时他的朋友马梦得,不怕政治上受连累,帮苏轼夫妇申请了一块荒芜的旧营地使用,苏轼始号为东坡。 苏东坡开始在那里种田、写诗,他忽然觉得:我何必一定要在政治里争这些东西?为什么不在历史上建立一段光明磊落的生命情感? 所以他那时候写出了最好的诗。他有米可吃了,还跟他太太说,让我酿点酒喝好不好?他还是要喝酒!“夜饮东坡醒复醉”是说,晚上就在这个坡地喝酒,醒了又醉,醒了又醉。“归来仿佛三更”则是,回来已经很晚。“家童鼻息已雷鸣”是说,当地还有一个小孩帮他管管家务,但是他睡着了,鼻子打呼。“敲门都不应”是指,苏东坡敲门都不应。我们看到他之前的诗,敲门都不应,就要发脾气了,可是现在就算了,他就走去听江水的声音,“倚杖听江声”。 苏轼变成了苏东坡后,他觉得丑都可以是美。他开始欣赏不同的东西,他那时候跑到黄州的夜市喝点酒,碰到一身刺青的壮汉,那个人就把他打倒在地上说:“什么东西,你敢碰我!你不知道我在这里混得怎样?”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苏东坡,然而倒在地上的苏东坡忽然就笑起来,回家写了封信给马梦得说:“自喜渐不为人知。”这是了不起的生命过程,他过去为什么这么容易得意忘形?他是才子,全天下都要认识他,然后他常常不给人好脸色,可是落难之后,他的生命开始有另外一种包容,有另外一种力量。 所以我觉得,酸、甜、苦、辣、咸百味杂陈之后,最后出来的一个味觉是“淡”,所有的味道都尝过了,你才知道淡的精彩,你才知道一碗白稀饭、一块豆腐好像没有味道,可是这个味道是生命中最深的味道。 你会发现苏东坡在得意的时候,从来没有感觉到清风徐来,但是从他的诗中看到,因为他不得意,才感觉到清风。 我觉得苏东坡应该感谢的是:他不断被下放,每一次的下放就更好一点。因为整个生命被现实的目的性绑住了,所以被下放的时候,才可以回到自我,才能写出这么美的句子。 他可以感受到:历史上那些争名争利,最后变成一场虚空。可以“多情应笑我,早生华发”,是因为他回到了自我。 我相信,美是一个自我的循环。美到最后不管你是富贵,或是贫穷,有自我,才有美可言。如果这个自我是为别人而活着,其实感觉都不会美。

所以这个“淡”是你经历酸、甜、苦、辣、咸以后,才知道它的可贵。所以苏东坡写过一首很有名的诗说:“回首向来萧瑟处,也无风雨也无晴”。我回头看我走来的这一生,心很静,也就无所谓了。

不做“写字的书法家”

我在《王羲之死于何疾》一文中,谈到王羲之的许多信件,都是随意挥洒,但由于功底的深厚,那布局和笔势,不事雕饰,浑然天成。只可惜这些书函,有不少是陈述他的病情,读之使人徒增伤感。 王羲之的这些信件,都是极好的书法,被后人称为法书、法帖,宋太宗还将其收入丛帖《淳化阁帖》。王羲之很少刻意作书,据说除《乐毅论》是他亲书于石以外,其他都是纸素所传,而其中书信占了相当的比重。不像现在有些人所认为的,只有经过精雕细琢然后参赛参展获奖拿名次才算书法作品。其实,这种随意挥写的书信、文稿,往往正是书家真正的功底所在。最近玩赏宋蔡襄的书法,就觉得他的字轻松自然,但其笔势和布置,于自然中显现清丽典雅,深不可测,越看越耐看,令人不忍释手。 古人说:馆阁中挂的楷书,笔笔沾实,不能说不精致、不华丽,但要寻找书法的绝妙之处,则到死也没有一笔。这说明刻意为之,精心打造,只顾弄巧,失去个性,反而显得做作。这种摆设之作,与纸花无异。王羲之、蔡襄之字,由于纸素流传,留存很少,大都已经毁于兵燹虫啮,徒付岁月。他们写字,没那么多讲究,随意挥洒,并不刻意于“章法”,却精妙绝伦,令人叹服。 真正的书法家,从不以“家”、“圣”自居,也很少把自己的字看得如何如何“值钱”。王羲之很少以墨宝赠人,唯《黄庭经》一幅,据说还是道士花几只鹅换来的,因为王羲之喜欢鹅,他从鹅的各种姿态,悟出写字的运笔之法。道士也是投其所好,才搞来这幅墨宝,所以《黄庭经》又叫“换鹅帖”。 而《乐毅论》,魏夏侯玄作,王羲之书写于石,刊刻存世,流传至今,摹本很多,最好的要数止海本。全文44行,600字,是王羲之正书第一,运笔精妙,“备尽楷则”(褚遂良),是他唯一亲书于石的字。 刻石之作,魏晋盛行,王羲之就只写了这么一次,可见他的“低调”,并不以自己的字去张扬。而到宋朝,书坛的风转向了诗文尺牍,刻石已经式微,被认为是匠人所干的活计,为士大夫所不屑。 “公于书画颇自惜,不妄为人,其断章残稿人悉珍藏,仁宗尤爱称之。”宋仁宗非常喜爱蔡襄的字,有一篇《温成皇后碑》文,仁宗下敕要蔡襄书写付刻,蔡襄不干,“君谟辞不肯书,曰:‘此待诏职也,儒者之工书,所以自游息焉而已,岂若一技夫役役哉?”(《宋史·蔡襄传》)他拒绝了这个“敕命”。他认为读书人写字,完全是自己的兴趣,哪能像书匠一样劳作不息?他对写字颇自惜重,不轻为书,所以他写的书信诗稿,哪怕是断章残稿,人们都藏以为宝。他写的《茶录》,被后人刻成石碑,他要是知道,只怕是不会同意这么做的。 有位老教授告诫子女,切切不可做“写字的书法家”。何谓“写字的书法家”?题匾额,赠墨宝,办书展,刻石碑……可谓役役矣,而观其平日书翰,则与涂鸦无异。虽然高登馆阁,精雕细琢,精心装裱,纸张考究,款识完备,甚至布局奇巧,运笔玄妙,气势磅薄,但到底不是书家风范。有鉴于此,不如效法前贤,以写字为自游息也,多以毛笔字为娱,多观古帖,得其运笔转折之妙,“了然心会,妙处难与君说”,如王羲之说的“斯能通肝腑,落笔自通玄”,则可望登堂入室,写出一笔书法家的字来。(克定)

   

三言两拍

一个时期的创作巅峰,也就是在特定时间阶段的创作最高峰。就拿书法为例,在整个书法史中,为什么会出现了“晋尚韵、唐尚法、宋尚意”之类的概括,为什么晋朝以王羲之为代表的书家就成了尚韵的巅峰时刻?为什么唐朝就出现了以颜柳欧赵为代表性书家的尚法的巅峰时刻?为什么宋朝就出现了以苏黄米蔡为代表的尙意巅峰时刻?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是说别的历史时期没有人写这种字体,甚至是说没有人写的比他们好。事实上,也可能在不同时期,有的人写得比他们更好,但是,在整个书法历史上,那个时期的那类作品就是达到了最高峰。也有人说当前是流行书风的最高潮,当前的审美是“惟丑”的时代,这个就不一定,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,就是在这个时期,一定会有一种风格会迥与其他时期而成为最高潮的。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罢了,并且在这里面最后还会形成几个有代表性的人物。西方艺术史上的浪漫主义、写实主义、自然主义和古典乐派、印象派、象征派等等,不也是在某个时期,一种艺术方式达到了巅峰吗?

“这年头,商人都在谈艺术,艺术家都在谈钱。”有人戏噱。

书法是我们的国粹,是我们中国的历史悠久的个性品牌,它区别于任何国家的文字,是我国最有代表性的标志艺术。

已故启功先生曾这样对我说:“书法艺术是复杂的,不是寥寥数语就能讲清讲尽的”。

国学大师王国维对艺术创作三重境界的概括,分别是“昨夜西风凋碧树,独上高楼,望尽天涯路”、“衣带渐宽终不悔,为伊消得人憔悴”、“蓦然回首,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”,说的是寻找艺术创作规律的过程。

日本哲学家楚川百森说过“艺术家是人类的人质”,就是代表人类钻进某一个圈子里来受苦的。

当别人花天酒地、歌舞升平、享受天伦之乐时,艺术家们就钻进这个小小的所谓的艺术圈子里,持续遭受着肉体和精神的折磨、挣扎,试图从圈子里证明和得到什么。

艺术家是多情的,具有将情感加以体现的高超技艺,具有丰富的想象力,也是世界的情人,他将自己的作品呈现给所有的人,企图取悦于大家,得到大家的认可。

有的人说“艺术家是长不大的孩子,有童趣在里面。”事实上,艺术家们有自己的两面性,有时是绝顶聪明的,有时却是大智若愚的,有时候看着很聪明,但有时候看着很傻,他们对事物有着敏锐的洞察力,他们能够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。

就艺术观和学书途径来说,从来就是各家各说,不存在谁对谁错的问题,不能强求一致。

书法重在实践,能锲而不舍,取众家之常,补己之短,先入贴,后出贴。

书法是先有法,后无法,乃高境界也。

书法,为什么说它之高?因为它无边无际,仁者见仁,智者见智。

一幅作品的创作巅峰,就是在作品创作中,成功的将自己的情感活动体现出来,将一幅作品展示出来,这时创作的作品,代表了自己类似作品中的一个最高情感体验,达到了类似作品中的巅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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